TEN

流水账

ウタカタ:

写着玩玩。
本来真的是想开个车,最后变成了一堆废话/
是已交往同居的设定/
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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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这件事情真是太烦人了。
虽然这个结论出现的时机非常不对。

梅雨季每次来了就像是不打算离开似的,不仅空气中全是潮湿的味道,身上的布料也像是被灌满了水分,闷热黏腻得令人烦躁。
濑名泉刚结束长达一周的外务拍摄工作,撑着伞走着夜路回家,铮亮的皮鞋踩上积水,感觉连脚趾尖都被完全打湿。而在终于到了公寓门口边思考着冰箱里还有什么可以紧急做一下晚饭边用钥匙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黑灯瞎火,只有养的猫在听到声响后跑来了玄关,蹲在鞋柜上幽幽地看着他。
那一刻他甚至没顾上好好放伞,将门一带就急急忙忙地踢掉湿透的皮鞋,几乎是用跑的冲进屋子里把灯打开,然后在卧室门口的地面上找到了发着高烧的同居人。

紧张地翻找完退烧药把人塞到床上的被窝里之后,他暂时松了口气,却发现家里的木地板上到处都是水痕,低头一看,自己的西裤下半部分几乎整个湿透了。
去你的梅雨季吧。


而在他在厨房里把鸡蛋打好,将切成细条的卷心菜和肉丝丢进锅里,准备将已经洗好的米设定好煮一锅病号餐的时候,月永レオ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厨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将他按在流理台上,然后……用自己的嘴唇狂甩他的嘴唇。

……通俗点来讲,他们接了个吻。
平日里他们也不是就不接吻了,在各种情况下的吻都有过。通常他是不会主动去靠近对方的嘴唇的,他甚至也不能判断自己是否喜欢接吻。但是月永レオ多半是喜欢的——这家伙几乎逮着机会就能上来啃他。个子太矮,如果站着还总得把泉的脖子向下捞,吭哧吭哧亲一阵子之后,留下的感觉简直就剩一个腰酸背痛。但这人的表情总是雀跃的,明明结束后常常连气都喘不上来,还能将眼睛笑得只剩一条弯弯的缝。那缝隙中的新绿闪着最明亮的光。那头橙发也总像是和阳光融合了似的,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早上八点的朝阳一般的气息,柔和又温暖。

而这次是不同的。
虽然还是他主动进行的亲吻,却带着平时并没有的强硬,不太自然,近乎于是机械的。病中的人也根本没有那么多力气,刚上来分明还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没多久就藏不住地泄气了。濑名泉尝试着去回应这个吻,舌尖轻轻扫过对方尖尖的虎牙,却感觉怀中的人像被扯了尾巴的小型猫科动物一样突然战栗起来,最终两个人东倒西歪地一起躺在了流理台上。
……磕到腰了,真够疼的。
レオ根本还没有开始退烧,抵在他肩上的橙色脑袋温度依旧很高,泉夸张地想这简直是在冒烟的蒸笼。思来想去,他还是努力从流理台上扶着人一起爬起来,而レオ根本没法站稳,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泉只好半是扶半是抱地将他捞住,称得上艰难地将他拖回房间。

“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他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埋在被子里的人。
而那双绿眼睛带着一点歉疚看了他一眼,又上下转了一圈,嘴唇颤抖着张开来半天却没法发出半点声音。泉却感觉右手的手指突然被另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在那一刻是真的愣了一下——分明是发着高烧,レオ的手却冷得可怕。
即使是现在,他也并不能搞明白他的宇宙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或许刚刚在厨房那一下只是刚好在宇宙旅行的途中碰到了彗星爆炸,让他慌了神产生了这样奇怪的灵感也说不定。最后泉叹了口气垂下眼,用双手将那冰凉得几乎不正常的指尖包裹了起来。

窗外的雨还是不停地下着,房间里除了空调运转的轻微声音外静得出奇。他们共同饲养的白猫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里,在泉的脚边蹲了下来。
时间的流动被无限延缓,在レオ终于因为退烧药迟来发作的药效沉沉睡去之前,濑名泉感觉自己就像坐在一潭不会流动的死水当中。而突然厨房传来了锅子烧干的糊味——时针又开始正常地转动。他站起来慌慌张张地冲进厨房关火抢救,然后闻着满屋子的糊味,在一片兵荒马乱之中有些无力地蹲下身去。
然后贴在小腿上的布料又让他想起来,自己整个裤腿还都是湿的。

我真见鬼的讨厌接吻。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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